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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回来，洛飞羽热情给他开门，刚刚张口，就看到一名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，弱柳扶风倚在门口，掩唇对他娇笑道：“元姐姐，人家回来啦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洛飞羽的表情僵在了脸上，“王怜花你……病了？”

    少女娇羞飞他一个媚眼，“这两日始终男装见人，未曾让姐姐和前辈见过真容，今日得知姐姐是易容高手，不好再班门弄斧，故索性以真貌相见，姐姐切莫嫌弃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：“………”小爷信了你的邪！！

    那独腿的怪物道：“金钱帮办事，识相些便老实配合！”

    “金钱帮？”洛飞羽摸了摸下巴，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，“那你们认得铜钱会、地鼠门和蝙蝠帮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那独腿人气得脸色发青。

    梅伯知他常年在山上清修，不知世事也是理所当然的，尴尬低声解释道：“近两年，江湖正消邪长，那兵器谱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网罗了榜上十七位高手，组成‘金钱帮’，声势浩大，甚至已压过了丐帮的风头……他们的标志性装扮就是这身黄衣，发的那些铜钱，号称‘铜钱落地，人头落地’，所以江湖人十分畏惧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“噫”了一声，看了看马车外噤若寒蝉的几十个人，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他指着那些人问：“他们头上的铜钱落地，就得死？”

    梅伯点头道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感到有点生气。

    见他沉默，那独腿人桀桀笑道：“现在可知道怕了？”

    他越优秀，他们就越叹息他的目盲。

    所以他才对光明如此痛恨又渴求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很明白，”洛飞羽说的斩钉截铁，“你只是不甘心而已。”

    没错，他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就算我治好了你、或者早几年就治好了你，你也不会停下你现在在做的事。你一样会建立蝙蝠岛，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。目盲不是借口，被别人的眼光逼上邪路也不是借口，你的野心和不甘才是为恶的源头。”

    原随云傲然笑道：“我性本如此，何须借口？我有我的野望，而唐姑娘如今是我的阶下囚，你若想要自由，便拿诚意来换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抿了抿唇道：“我若死也不肯治你呢？”

    原随云冷冷“瞥”向他：“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……妥协了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木桩一样钉在后面、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和原随云的丁枫，还有房间里那些整齐排列的铜管，暗暗下定决心。

    洛飞羽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了，从磕磕绊绊被送上皇位的十岁小儿，到如今内敛规矩的少年天子，对这个弟弟，他不仅上心，而且疼爱有加。

    只是，皇帝实在不是一个好做的职业，所以很多时候，洛飞羽就算想带他皮、带他闹腾，最终也往往得落在劝他收心上。

    小皇帝道：“朕总觉得，这个庞大的帝国机器就算没有朕，也能运转得很好。群臣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人坐在那个龙座里，只是想要一个德行上无可挑剔的圣人……朕的一切决定，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愿，而朕自己的想法，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洛飞羽不像其他人，听了这话也不会训斥他胡言